到达之前,有心理预判。但是当我真正到了柬埔寨的首都金边,还是被残破贫穷的景象,吓了一大跳。整个城市看起来黑不溜秋,好像历经战争,年久失修。街道上好车倒是不少,最常见的是丰田,之外还有雷克萨斯,以及少量的宝马奔驰。但是整个城市建起来看起来,远远不如中国一个贫困县的县城。只是金边有国际机场。
没有道路规划,没有交通规划,极少的红绿灯,一切都是自然生长的模样。最好的现代建筑是80多年前,法国人建造的中央市场。外观看上去很漂亮,但当地人没有来得及欣赏它的美,成为了一个农贸市场,被熙熙攘攘的小商贩占领,带着好奇心却又不得不失望的游客看一眼,捏着鼻子走开。看过了后边的吴哥窟,回头再想金边皇宫,实在是乏善可陈。
金边皇宫靠近湄公河的街边有很多酒吧,公然打着性感美女的旗号招徕顾客。穷不可怕,过早的沉湎于消费和身体的欲望,会摧毁人们奋斗的毅力。
暹粒更是没有像样的建筑,看起来像是一个规模大一点的乡镇。
尽管穷,但物价可以一点也不低,日用品比更发达的越南和泰国还高。这是因为他们缺乏轻工业,重工业更没有,甚至连农业也大量依靠进口。
中国在柬埔寨的影响很大,非常明显,各种招牌上都写中文。据说柬埔寨的前五个首富当中,其中有四个是华人。不少当地人也会说点中文,甚至不少人就是中国移民。
索要小费的习惯,从政府官员到小商小贩都有。在越南和泰国海关都没有遇到,只有在柬埔寨被海关官员索要小费。同行的另外一位小伙伴,愤愤不平,怒骂柬埔寨的官员。明确拒绝后也没有被刁难,但心理还是不爽。在吴哥窟的时候,有热心的保安,给别人拍照片,然后索要1美元小费。不少人碍于面子给了,但也有人没给,保安就怒气冲冲的样子。
小孩沿街叫卖,跟着你死缠烂打,他们的眼神确实清澈,他们的笑容也很灿烂,声音更是轻甜,真叫人没法拒绝,但他们应该去读书。刚开始,我忍不住买,后来看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提示:不要从小朋友手里买任何东西,他们应该去上学。如果真心想帮助他们,通过正规机构捐助。虽然与情相悖,但我知道这道理是对的。
壮丽的吴哥窟人们认识到了财富的魅力,一心想要钱,热情淳朴善良的背后是对金钱回赠的渴望。追求财富没问题,只是太短视,长期来看会损害这个地区的经济发展。对于旅游型城市,口碑直接影响经济发展。柬埔寨年的GDP总计亿美元,吴哥窟带来的门票收入就有1.07亿美元。加上相关的酒店、餐饮、交通等带来的间接收入,估计超过了50亿美元,占比国家的GDP非常高。不提高消费体验,游客将流失。中国在这方面的教训比比皆是,东北雪乡就是典型案例,一些坑蒙拐骗行为,伤害了游客,直接造成该地区游客雪崩式下跌。年吴哥窟提高了门票价格,这也是短视行为,虽然门票收入还增加了,但游客数量下滑了,在柬埔寨的停留时间也减少了。
在暹粒,我们雇佣了一位突突车司机带我们转吴哥窟。他满脸胡子,高、壮,看起来却很憨厚。英语说得不错,尽管一个字也不认得,也不会写,是国际援建的社区学校的功劳。我们事前说好了价格,但他总有办法让你多花钱。或许是在长年累月的生意中学习到的经验。他有一个五岁男孩,和妻子一起租住在暹粒市中心的一个两居的公寓里,每个月的租金是75美元。梦想是买一个属于自己的的大房子,大概要20万美元。
我暗暗给他算了一笔账,跟他说他的生活其实还是不错的:一般情况下一周你就可以把租金赚回来了,而在北京工作的我,要花两周到三周,才能赚回1个月的租金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你比我富多了。
他憨厚地笑笑,跟我说他曾经遇到一个澳大利亚的客户,客户在澳大利亚月薪两三千美金,在当地也是穷人。但很大方地雇佣了他一周,给了他美元,同时还给了他和他朋友一人一个二手苹果手机。他现在用的是IPhone6。
高棉的微笑他真心感谢国际友人,他们医院,医院,免费的社区学校。他的孩子就是医院出生的。离开的时候,他希望能跟我保持联系,但不认字的他不会用